慈不掌兵,情不立事。
虽然林听的确挺想找个信得过的店长,但如果这个店长只有“信得过”一个优点的话,那还是算了吧。
她现在只觉得庆幸——幸亏今天来郑家前英子问她是不是有别的事时她说没有,只是单纯的拜访。
不然真就尴尬了。
郑阿姨已经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闹懵了,她反复确定了许多次,终于信了这笔钱是属于她们娘俩的。
她拿着钱,无意识地把它们一张张重新叠整齐。
郑妙英有些紧张,她抓着妈妈的手说:“妈妈,你不会还想把钱给我二姨吧?”
刚才林听已经与她复述了聂叔的电话内容,相比于一直对自己没有好脸色的二姨,英子更信聂叔——毕竟聂叔没必要骗她们,说这种话对他完全没好处。
郑阿姨回过神来,她把钱重新装回红布包,才抹着眼泪说:“我就是有些担心,大宁不会真出啥事了吧?还有……你二姨咋知道咱家有钱呢?你回来得晚不知道,她刚进屋的时候那表情就不对劲。”
郑阿姨的确担心外甥,但担心归担心,她没打算把钱借给他们。
说难听些,她带着郑妙英这么多年了,多少难事都是她们娘俩相依为命硬撑过来的,她们难时,也没有人帮她们啊。
远的不提,就年前她生病那事儿,她娘家那些亲戚听说她伤了,几乎瞬间就开始“我可能也要下岗了”、“家里那点儿钱全被小叔子拿走了”、“买卖赔的呦”……
一个个活蹦乱跳的人,好像比她这个摔断腿的更惨三分。
她妈妈还在世的时候,过年时她带英子去姥姥家,英子多吃块肉都会被说馋嘴。
她的确不如他们灵光,但她也不会傻到把自己女儿以后几年的学费借出去啊。
她想着过去的苦,郑妙英则在想妈妈的话。
“是啊,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郑妙英也很确定,她从没告诉过别人自己赚了很多钱,她妈妈更不会说——她出院以来除了复查就再没出去过,假期时买菜做饭都是郑妙英的活儿,开学后她也尽量每一两天回来一趟。
林听一直以为是她们娘俩没注意说出去的,但见她们这般疑惑,便知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