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德良口中的清观茶楼是林听以前听都没听过的地方。
她不知道不要紧,聂叔知道。
两点五十,聂叔载着林听来到清观茶楼院外。
“我陪你去。”聂叔说。
林听笑着摇头:“不用的聂叔,我自己可以。”
聂叔手指微顿:“你自己去?这事你恐怕不行吧。”
不是聂叔看不起林听,实在是现在能染指国有商店拍卖的人个个关系强横,某某厂长的小舅子根本没有上桌的机会。
林听笑着说:“您和师父都把路帮我铺到脚下了,我如果还不行,那就是我的问题,真拿到了我也握不住。”
她当然可以偷懒躲闲,苟在蒋家身后拿着麻袋捡果子。
但她不能也不喜欢这么做。
一如当初蒋父给她推荐杨李波,她办了自己的事后当即就帮蒋父把他和杨李波的人情关系拉大。
听说杨李波前几天与蒋家谈买卖时让了五分利,远超当初蒋父让给他的认购证价值。
她的确需要蒋家的关系,但不会因为有所依仗就大摇大摆为非作歹。
感情和关系都讲求平衡和节制,一味索取不会长久。
就像她帮郑妙英,英子会帮她记笔记,郑阿姨会把窗外的货提前检查一遍,整理好线头和纽扣;她帮冯盼冯悦,她们姐妹俩一个整天从早到晚做手工品,另一个永远都会让店铺保持整洁干净。
帮助人的时候大多不会想着回报,但听到“谢谢”或收到回礼时仍会喜悦。
聂叔看着林听,思忖片刻后笑了:“好,那你自己去吧……方德良的大哥是大领导的秘书,如果你想自己来处理这件事,就要斟酌好尺度。”
林听暗自咋舌。
领导秘书的上限可太高了,详情可参考《蜗居》里的宋秘书。
果然是有大背景的。
林听轻轻点头:“谢谢聂叔,我懂了。”说罢,她推开车门,走进清观茶楼。
这是聂叔在两天内第二次目送年轻人的背影。
他敛去眼底的情绪,拨通蒋父的电话:“你徒弟自己进去了。”
“嗯?”
蒋父愣了好一会儿,才说:“那,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