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倒是都不信蒋宗真的能做这种买卖,不说别的,老蒋肯定不会让。
但同时他们也明白了,这俩就是摆明了告诉他们,我们的生意,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他们沉默着,眉头微皱。
蒋家现在90的生意都是蒋爷爷拼出来的,蒋父又把这份家业一扩再扩。
原本,所有人都觉得蒋宗这个闷葫芦性子会很容易拿捏,大家都能分到一口肉吃。
可现在看来……
这小子到底是跟谁学的呢?
他们的视线不自觉都落在了林听身上。
林听正在喝一碗牛奶燕窝,见大家都在打量自己,她不由得笑了。
“你们也想吃嘛?”林听拿着汤匙,笑呵呵地说,“不过这碗是我的,你们想吃只能起锅重做了。”
林听发现,自打认识了蒋宗之后,她的暗喻都跟吃的脱不开关系。
从羊肉串到燕窝……
很符合吃货人设,但合的是蒋宗的人设。
真离谱啊。
现场没几个傻子,尤其是那几个老狐狸,都听懂了林听话里的意思。
他们心里别扭,却没理由也没胆量掀桌子,只能装作没听懂,甚至还得笑呵呵地让她多吃点。
干笑着吃完宵夜,倒是没人再来找蒋宗推荐自己的新项目了。
不过林听回到客房就开始打喷嚏。
一个接一个,根本停不下来。
“太小心眼了,阿秋——”
林听揉着鼻子躺到床上,并定了一个六点钟的闹钟。
然而实际上,她的闹钟定得多余了。
五点多,走廊里就传来了说话声。
今天是出殡日,一大早开始,蒋家就忙活起来了。
“宝宝、宝宝!”
钟家青抱着粉色的棺木,想要再看女儿一眼。
蒋父眼睛通红,上前去把钟家青拉开。
“眼泪别进棺,孩子会走不安生。”
“呜……”
钟家青一声悲鸣,像濒死的母兽。
到场的亲朋很多,丧仪的规格也很盛大。
但真正伤心难过的,恐怕不到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