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杜玉成只觉得莫名其妙。
因为林听她……
声音过分欢快了。
他现在是想整死她啊!
整!死!她!
用这样的语调给自己打电话,她……有病?
杜玉成定了定神,狠吸了两口雪茄才冷静下来。
“林老板,有何指教?”
“哦,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跟你说一声,你那一百多个人回不去了。”
林听云淡风轻地说,散漫慵懒的态度仿佛在谈天气。
杜玉成:“……!”
他的手一抖,火腿肠粗的雪茄被掐成两截。
他立即拿起手表看了眼时间。
这个时间……他的小弟应该才到沈市不久……
这是出了什么差错?
杜玉成内心天人交战的时候,林听找聂叔借了个指甲刀,然后对着大哥大咔哒咔哒修指甲。
过分闲适的声音听得杜玉成头皮发麻,思绪也被她搅和得稀碎。
杜玉成深吸了口气,决定还是直接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就是想问问你,还有胆子继续吗?”
“您要是玩不起要鸣金收兵了,我可就去东北第四省度假了。”
“其实我去哪儿本来也跟您说不着,但您是老前辈么,不说一声的话,显得我怪没礼貌的。”
有没有胆子、玩不起、鸣金收兵、老前辈……
林听的话,一字一句都是刀,刀刀直戳杜玉成的肺管子。
杜玉成狠狠把手里的雪茄摔在地上,腾地从凳子上弹了起来。
“小丫头,做人不要太狂!缩在沈市算什么英雄?有胆子你来深城与我打!”
杜玉成的确很生气。
但接连两次折戟沉沙,他不得不冷静下来重新评判。
就当下的情况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林听从沈市勾出来。
到了深城,她还能翻出天来?
杜玉成觉得,年轻人后生仔,一定是最禁不起激的。
“呵。”
林听舌尖轻绕,勾出一丝略带嘲讽的浅笑。
“杜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