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也就是十天半个月能吃一次烤羊腿嘛。
现在看看……他们这些人想天天吃烤羊腿好像也不难,或者可以用金筷子吃烤羊腿。
蒙克当然不知道,他看到的只是极小部分的特例。
这会儿的东北正在面临着下岗潮,许多曾经生活宽裕的双职工家庭如今要面对的是双下岗的可悲境遇。
“走吧,我先送你回去,”张亮看他隐隐有动心的迹象,便不再继续游说,只说,“你和大姨今天好好休息,晚上也甭开火做饭了,我给你送吃的过来,明儿一早我再接你们去医院……”
这一次,蒙克没有再发表意见,沉默着跟着张亮回到小院。
他们还在院外就听到了屋里的说笑声。
老妈不会讲汉语,严月英对蒙语一窍不通。
但不妨碍她俩唠得火热。
“姑娘,你谈对象了吗?”
“我是负责面签指导的,就是帮学生们拿到别的国家的签证。”
“你这么好看怎么能没有对象呢?想要什么样的?我给你介绍一个?”
“我的工作才不是我爸安排的,是林听跟我讲这学校没有我得散,这份工作非我不可,唉,所以我就来了,实在是被她缠得不行!”
“哈哈哈,没有对象也不要叹气嘛,我家那边有很多好小伙……”
张亮茫然:“严老师还听得懂蒙古话?”
现场唯一懂蒙汉双语的蒙克听得满头黑线:“她懂个……”屁。
张亮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他轻笑了一声,和蒙克一起进了门。
严月英正聊到兴起,突然感觉屋子瞬间暗了。
她吓了一跳,转过头去,正瞧见蒙克路过窗子。
这人……真挡光啊。
厚实的棉被门帘被掀开,他们二人携着冷风进门。
刚迈进家门,他俩就齐刷刷愣在原地。
不久前还披在严月英身上的貂皮大衣这会儿裹在老妈身上,毛茸茸的大衣衬得老人家脸色都好了些。
严月英正片腿坐在炕边,手里拿着一罐药膏,正在给老妈突出的指关节涂药。
嘚吧着不会照顾人的严大小姐做得还挺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