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学过,那大约就是天生的了。
可遇而不可求的天赋。
林听随口回道:“那可能是因为课程里有西方文学史,总归是能学到些东西的。”
“我第一次听说学文学史能养出来政治思维的。”段珺哑然失笑。
“课本嘛,不能只看它上边印了什么字。”
“那你看什么?”
林听沉默三秒,答:“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段珺连连摆手:“我十六岁就入伍了,你别跟我讲这些,我头疼。”
林听:“……”
浪费她情绪。
早知道就该拉她去个烧烤摊踩箱喝,估计半个钟头就全谈完了。
“虽然没听懂,但我很乐意跟你谈谈「吃人」的事。”
“我谢谢您嘞,我吃素。”
“滚,你抽李岩嘴巴的时候怎么不说你吃素?”
林听:“选择性吃。”
段珺好半天没接上话来,凤眼都瞪成了杏眼,盯着林听似乎想用眼神让她感到愧疚。
林听毫无愧疚感,只是很体贴地问:“你需要眼药水吗?”
段珺一口气没喘上来,噎得喉咙胀痛。
她捂着心口反复做了数次深呼吸,决定不跟林听闲扯了——不然她也容易进医院。
“时间紧迫,我们还是聊正事吧。”
林听一副“早该如此”的表情,瞧着段珺问:“你想好说服我的理由了?”
这事儿段珺自然想过,她清了清嗓子,说:“你让冯家出局,蒋家要的地皮,我用最大能力以底价给你们。”
“当然,在你让冯家出局之前,我是不会露面的,甚至……如果你失败的话,我是不会承认曾经与你有任何约定。但我会给你提供消息,以及一定的帮助。”
林听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晃:“不够。”
“你有点儿贪。”段珺皱眉。
林听一摊手,满眼无辜:“地皮非我所愿也。收拾冯家,我师父不可能动手,也不可能留下一丝蒋家的影子,所以办事的是我,你得给我甜头。”
段珺略一思忖:“我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