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仰头一饮而尽。
他擦去嘴角的酒渍,对林听说:“我这就去给我大哥打电话,你等等。”
林听:“哦,好。”
方德良拿着大哥大匆匆离开,他走后,林听才看向一旁的蒙克:“你怎么来啦?不是让你放假吗?”
蒙克说:“亮哥不放心,他说他跟方先生太熟,而且得留个传话人,不好都撕破脸,所以把我喊来了。”
林听暗自感叹了一声张亮的心细,又问他:“你吃饭了吗?”
她的话题跳得太快,蒙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林听掏出钱包,拿了一百块钱给他,说:“这儿没什么事了,你去吃个饭,然后回家陪阿姨吧。”
蒙克刚想拒绝,房门被轻敲了两下后推开,张亮走了进来。
“老板,没事吧?”张亮瞧着林听泛红的手腕,“我叫人过来?”
“不用,就算谈崩了,他也不会动我。”林听相当肯定地说。
张亮有些迟疑:“因为你替方秘书挡过灾?”
“啊?”林听一愣,旋即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那一棍子早都结清了,我是指——因为师父。”
她从不会因为恩情去判定行事,恐惧才是限定行事方式的最佳标准。
比如刚刚,就算他们想从自己身上捞好处,也得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哪怕是把冯耀拉出来说事。
但他们绝对不会直接地告诉她,这事儿没有三百五十万办不成。
张亮一想,也觉得有道理。
他点了点头,问:“那这事儿能谈成?”
林听已经拨出去了一个号码,闻言只是轻摇了一下头。
电话很快接通,林听笑呵呵地说:“师父,晚上好。”
“囡囡,吃饭了没有?”蒋父那边有些吵,应该是在外边应酬。
林听说:“方德良约我吃晚饭,但这顿饭不太好吃。”
蒋父笑了:“我懂了,这样,你等我一下,我打通电话。”
“好嘞,谢谢师父。”
林听挂断电话,才回答张亮的问题:“现在能谈妥了。”
张亮略皱了下眉,稍显疑惑:“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事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