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奶奶把钱塞到林听手里,脸上的皱纹都柔和了许多:“我也不求她能当画家还是设计家,她现在喜欢、高兴……那就行了……”
“要是以后能有个铁饭碗,那就、那就更好了……”
半头白发的老太太,用一双粗糙的手和弯了的脊背,撑起了她和小孙女的一小片天。
林听攥着钱,无比认真的保证:“您放心,这事儿我亲自办。”
……
“嘿嘿,方叔。”
“你别叫我叔!我瘆得慌!有啥话你直说!”
被林听堵在车里的方德良一脸惊恐,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叫叔不可怕,可怕的是林听她笑得像朵无害的小白花。
方德良已经总结出经验了——只要林听露出这种笑,那百分之百保准没好事!
林听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您看您说的,好像我找您就是为了办事一样。”
方德良干笑,瞥了眼车外黑铁塔似的蒙克。
开玩笑,没事儿的话,她会带着蒙克来堵他?
短短三分钟,方德良已经把林听最近可能需要什么东西都想了一遍。
地皮?
不可能啊,之前给补习学校批的那块地还没动工,纺织厂也还没改建完成,她现在就分身乏术,不可能再铺摊子。
店面?
也不可能啊,林听下一个重心在京城,据说已经拿下了好几个店面,她也没道理再继续深挖沈市市场。
报纸广告?
更不可能了,他听说了,林听去京城溜达一圈儿,拿下了最好的电视广告,报纸广告她现在大概是看不上的……
方德良脑子都快烧了,也没想出来林听这么堵他是要干什么!
方德良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你……真没事儿?”
林听笑盈盈地看着他,突然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网兜,里边是六个煮鸡蛋。
“方叔,最近工作辛苦了,这么晚还要应酬……来,吃个鸡蛋,我给您剥。”
林听把鸡蛋皮磕开,小心仔细地剥鸡蛋。
方德良:“……!”
“你该不会是想要我的命吧?”
“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