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声晓的注意力完全被走出来的一个医生给吸引了,起初紧张的神色被医生脸上放松的神情给感染了。
医生是个法国人,跟赵远方说了几句话,全部都是笑着说的。聂声晓虽然能猜到袅袅肯定是没事了,但还是想听赵远方亲自翻译给自己听听。
“医生说什么?远方你转述给我。”
赵远方瞥了一眼她因为激动抓着的自己手臂,伸手过去想要拉她一把,“医生说彻底没事了,排斥反应是因为他最近感染的风寒病毒导致的。”
可是还没触碰到她的手,聂声晓便放开了,带着半高兴半忧虑的神情走进了病房。
赵远方因为手中一空有些苦涩,跟着她走进去,此刻真想问问她:“严景致和聂袅袅,让你选一个你选谁?”
如果听到选袅袅他反而会高兴点,因为严景致和他一样悲哀,他说不定可以嘲笑一下严景致:看,你还不是一样,连个孩子都敌不过。
可是他知道,聂声晓永远不会给他问这种话的机会,这个女人一个人坚强太久了,该聪明的地方比谁都聪明,若是问了,怕朋友都做不成。
聂袅袅还没醒过来,聂声晓盯着他的小脸仿佛盯不够似的,但是又想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时不时地看着跟医生谈话的赵远方,希望能从里面听到点什么,可法语毕竟不是英语,她一个字都抓不住。
袅袅在送进病房安顿好了之后聂声晓才问赵远方,“刚刚医生是不是在交代注意事项?”
“是。”赵远方点头。
“你跟我说说?”
“嗯,大概就是袅袅现在不能奔波,所以我们要在巴黎待一段时间了。”
聂声晓完全没注意到赵远方用的“我们”,她的注意力全放在暂时不能回国上去了。
转头又看了一眼赵远方。
赵远方却转身往病房外面走去,“手机没电了。”
聂声晓:“……”
直到另一天,袅袅都醒了好多个小时了,稀罕地看着一个个金发碧眼的外国护士的时候,赵远方的那个手机还是“没电”。
再次问他的时候,赵远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哦,大概是刚刚车上被小偷给光顾了。”
聂声晓转过头,却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