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看着她一副欲哭又强硬的模样,从来没摸过女人的脾气,这回是更加不知道这个女人在想什么了,他一边揣测是不是真的该滚,另一边又在说服自己,滚了她没法回家。
然后聂声晓定定地瞪了过来,王龙宝再也待不住了,他真滚了,因为再不滚,这个女人估计要直接朝着自己动手了。
聂声晓看着匆匆离开,想起那时候严景致惹她生气了,她也是这样,叫他滚。
严景致还真听话的滚了,然后她哭了。
不过严景致比王龙宝要懂得变通,说是滚了,其实躲在某棵树后面静静地看着,看着她哭得伤心,哭得孤独,然后伸手一揽,揽进怀里之后她便再也挣脱不开了。
聂声晓此刻摩挲着发冷的手臂,那样的青葱岁月,严景致早已抛之脑后了,她却记得这么牢固,上天何其不公。
别墅山区毕竟是山,温差比别的地方都大,不一会儿,聂声晓便感觉自己的体温不够用了,过来的时候是艳阳天,根本没有多穿,一件薄薄的小开衫此刻就像捉襟见肘般冷的慌。
该死的还真没出租车。
聂声晓开始诅咒上帝,诅咒严峻,最后诅咒严景致的记忆,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回来!
然后她愣了,万一真的一辈子不回来,自己有能力让严景致再爱上自己一次?
她在夜色下从上往下看了自己好几遍,如果现在给她几盒火柴,说不定会有人过来买。
严景致进到别墅的东边套房的时候,开门的那一刻好像隐隐听见有人在喊“爸爸”,是个孩子的声音。
但是等他转过身四顾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四周仍然一片安静,只远远地看见几个保姆在不远处的转角草垛边紧张地走过。
他眼里没有任何表情,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童年,那时候保姆也这么紧张忙碌,那时候自己就像刚刚幻听的小孩一样冲着严峻喊“爸爸”,可严峻太忙,和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在一起吃家常饭的时候都寥寥无几。
也不知道严峻今天叫他过来干什么,不过也正好回来看看,很就没有回到这个转载他童年的地方了。
进门坐下很久,严峻才从外面匆匆进门,见了他恢复到以往的疏离,“景致,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