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问世事的隐士,平时不会有多少访客过来,更别说是狗仔队了。
梁以柔温柔地看着时倾城那张与时欢城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容,眼底缓缓地浮起了怀念与眷恋之色,“……你跟欢城长得真像。”
梁以柔似是在自言自语:“……可惜,你不是他。”
那个说过要替她遮风挡雨一辈子的男人,在他们结婚的第五个年头,一声不响地走了,去到了一个她再也无法找到的地方——说好的一起慢慢变老的,时欢城,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时倾城沉默,他本就不熟悉于安抚他人情绪这种事,梁以柔这样伤心难过,他除了坐在那里陪着,似乎也做不了别的事情了。
“……三哥,无人替代。”时倾城缓缓地说。
梁以柔一愣,再度落泪,“对,他无人可以替代。”
时倾城坐在那里陪了梁以柔很久,两个人似乎都回忆起跟时欢城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时间一点点地流逝,陆小池将后花园兜了五六圈之后回来,进门看到的,就是他们相对而坐,岁月静好的画面。
心里突然掠过了丝很奇怪的情绪,她连忙摇了摇头,狠狠地骂了自已一顿,刚想要退出去,时倾城便已经发现了她,起身过来牵她,让她挨着自已坐下。
梁以柔脸色平静,见他们离得那么近坐得那么亲密,便笑了一下:“陆小姐跟我们老七的感情真好。”
陆小池无端端地红了脸,垂下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好。
时倾城揽过她的肩,轻轻地抱了一下,对梁以柔笑,“她脸皮薄,三嫂见谅。”
三嫂,三嫂。
又是三嫂!
梁以柔不知为什么突然间会这么抗拒这两个字,每次时倾城或是陆小池喊她‘三嫂’的时候,她都会想起时大迁,想起自已这段时间的屈辱,那是一段,她几度想要死去却无能为力的黑暗时光,如果可以,她宁愿自已能够做一个失忆的女人,那样,她才有可能能重新开始。
陆小池在梁以柔家呆了一整个下午,吃了晚饭才走的,望着梁以柔越来越小的身影,陆小池收回目光,将头伏在时倾城的胸膛,闷闷不乐,“时倾城,你一定不要比我早死。”
时倾城揉揉她的发,不禁失笑,“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