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便是硬着头皮也编不出一句。
时间流逝,李岩身子微微发抖。
魏皇三人已经看出些许端倪,都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李青适时说道:“既然三哥不记得了,愚弟就替三哥回忆一下,这首词名为《行路难》。”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三哥,我念的对么?”
李岩满头大汗,支支吾吾说道:“对,就是这样……”
魏皇深深看了眼李青,让李青把全文念一遍,李青负手而立在御书房内踱步:“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一词念毕,鸦雀无声。
陆行空嘴里反复咀嚼着这首词,最终喟然长叹:“此诗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
“世人都称老夫文坛大宗,然而老夫毕生都做不出这首《行路难》,三皇子才华横溢令臣等自愧不如!天佑陛下,天佑大乾!”司马宣老泪纵横,情难自禁。
魏皇脸上的凝重之色褪去,渐渐浮现笑意:“好,很好。”
“老三,这首词当真是你所作?”
李岩心想李青又给自己送了一桩大礼,自己可是京城第一才子,写出这样的词完全不奇怪,于是他低着头恭敬说道:“回禀父皇,这首《行路难》确实是孩儿所作。刚刚孩儿只是一时头疼得厉害,我得好好感谢九弟帮我回忆这首词。”
“好,不愧是朕的儿子。”魏皇大喜过望。
“传朕旨意,三皇子李岩才艺超群,赏金百两以资鼓励。”
李岩大喜,连忙领赏。
如果没有记错,这应该是他头次领到百两赏金。
看来自己在父皇心中地位又有抬升。
“东宫储君乃是国之根本,容朕与诸位大臣商讨之后另行决定,尔等先行退下吧。”魏皇板着脸,让李岩心中暗爽。
自己距离太子之位,似乎越来越近了。
“小九留下。”魏皇又说。
李青应是。
李岩三人退出御书房,两位宰相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