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新的毛巾了。”
花洒声很冲,冲淡了男人的音量,“你用过的那条。”
像是紧绷的一根弦,她不受控制地一抖。
“程枝?”周聿琛又叫。
她攥住衣架上湿漉漉的毛巾,门推开三分之一,水雾扑面,周聿琛伸出手,水痕沿着他劲瘦的臂弯线条慢慢流下。
抓住毛巾,也顺势抓住她。
和在车里帮她取暖握手的含义不一样,现在他是男人,她是女人。
一个赤裸着,温度滚烫的男人。
她缩回手,背在身后。
“拖鞋。”
程枝去门口,拆了一双新的拖鞋递给他。
室内蒸气熏腾,闷得她要缺氧了。
“还需要什么吗?”
周聿琛接过鞋,“不需要。”
程枝如释重负逃离。
十分钟后,司机买回来早餐,又交给她一个正方形的纸盒,“是周总工的。”
她原封不动放在那一摞批完的文件上面。
司机前脚离开,周聿琛敞开门缝,“小杨,给我。”
程枝捧着一杯甜豆浆,“司机走了,你要什么?”
浴室没有了水声,传来的字字清晰,“有盒子吗。”
“有。”
“我要。”
盒子的标签扫过手腕,程枝本能去看,男士纯棉抗菌裆内裤。
她内心复杂。
周聿琛气质肃穆正经,也有不为人知的,欲的一面,野的一面。
周聿琛穿好裤子,擦拭着发梢走出浴室,“你在想什么。”
程枝有一种被识破的尴尬,“想昨天考试的答案。”
“撒谎。”周聿琛的眼睛如同一个钩子,深邃莫测,直勾勾的。
勾得她心潮起伏。
“司机买错了,我没穿过那个。”
“你”她欲言又止。
“你喜欢?”周聿琛打断。
程枝一怔。
“见过男人穿吗。”
她摇头,又点头。
“在哪见过。”
灯光柔和,照射得周聿琛也比往日温柔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