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程枝趁着所有人围住周聿琛，悄悄溜出休息室。
关靓在，她没必要留下。
确实是周聿琛在危险关头推开了她，也是他用血肉之躯护着关靓挡住了撞击。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她心底仅存的火苗，被那一幕浇灭了。
自始至终，周聿琛对她有不可逾越的界限。
他是理智的，也摆正了身份。
分得清哪个女人是玩，哪个女人是真格。
程枝原路返回食堂，二楼的高管餐厅只剩下男人婆了。
“仓库塌了是吗？附近的工地搞爆破，土炸药的分量没控制好。”男人婆抻长脖子，望窗外，“周总工在仓库？”
“没塌，货架倒了。”程枝点了一碗牛肉汤，快速喝完。
下午还有一场会议，男人婆打包了两份甜点回会议室，经过员工办公室，里面正议论周聿琛，程枝不由自主放慢脚步。
“周总工的女朋友好骚啊，一扭一扭的。”
“越正经的男人越喜欢骚的，互补型，带给他不一样的感受，不骚的没情趣。”
有员工附和，“正经男人最闷骚了！”
“周总工在床上也骚吗？”
“他这款男人骚起来骚得你浑身鸡皮疙瘩。”
原来男人热衷的刺激和调情，是这种。
“万利姓程的是周总工什么人啊？去哪都跟着。”
“八家竞标公司万利垫底，估计是老总巴结周总工的贡品吧。”她们在工位上讥讽，“正牌女友在，万利竟然上贡女人。”
男人婆表情难堪，却也没敢出头。
北航的总部和分公司各有各的领导，虽然周聿琛没那心思，不代表分公司的总经理没有。
这次招标设在分公司，分公司负责进货零件和汇款，总部提名复审的企业，分公司决定合作哪一家，总部再审批。
当然，总部有权驳回，但基本不会。
现在八家企业各显神通，会什么招数使什么招数，陪饭局，送礼物，把总经理伺候舒坦了，合作才有戏。
几千万净利润的大肥肉，总有甘愿牺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