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了。”
程枝盯着台上的红幕布，安安静静不搭腔。
“枝儿的母亲是无底洞，砸钱续命的，难道周家养一辈子吗？老程死得不光彩，拖累了枝儿，你父亲如今的面子大，她才凑合上嫁，耿家已经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周聿琛皱眉。
“你不满意耿家？”
他嗯了声，“不满意。”
周夫人惊诧，“你一向不管这些的。”
“不是您和父亲征求我意见吗？”周聿琛反问。
气氛微妙。
程枝一动不动，贴着椅背。
“你嫌耿家的公子腿瘸？”周夫人尽量心平气和。
周聿琛一张脸隐隐含了愠怒，“无所事事不争上进，脾气阴晴不定，腿有残疾，您认为我应该满意吗。”
周夫人拢了拢肩上的披风，“叶柏南没相中枝儿，和胡生又不合眼缘，我有什么办法？”
“先不嫁。”周聿琛慢悠悠开口。
程枝捏紧了扶手，心跳一次比一次剧烈。
“周家养她们母女没问题，以后不愿意负担了，我安排她嫁，北航集团的潜力股不少，攀上周家，他们求之不得。”周聿琛端起桌上的茶，拂了拂杯口的茶叶末，“不急。”
“潜力股？”周夫人发笑，“年薪几位数？本地有全款房车吗？前途稳定吗？枝儿的母亲再活二十年，潜力股熬到吐血也供不起。”
“我养。”
周夫人顿时不笑了，看着他。
程枝一口气哽在喉咙，咽不下吐不出。
“哥哥养妹妹妹夫一家，不过分。”周聿琛喝完茶，搁回原处，礼仪小姐又斟满。
“你补贴一下可以，养全家老小，那华家乐意吗？毕竟不是亲妹妹。”宾客陆陆续续入场，绕到第一排和周家打招呼，周夫人顾不上家事了，匆匆结束话题，“嫁耿家的公子是你父亲的意思，耿家在圈里蒸蒸日上，你少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