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程枝后背火辣辣的,鞭子抽出血丝了,倒是没流血,她往床边爬了一寸,扯他胳膊。
手腕一块淤青。
是耿世清扔茶壶磕的。
“照镜子了吗。”周聿琛忽然没头没尾的一句。
她仰头。
“披头散发龇牙咧嘴的。”
周聿琛挖苦完她,掀开毛毯,“躺好。”
又拆了药盒,丢在毯子上,“自己涂。”
程枝蒙在被窝里,指腹蘸了药膏,从腰肢的两侧涂后背。
“够得着吗。”他瞥了一眼鼓鼓囊囊蠕动的被窝。
够是够得着,费劲。
周聿琛在中指抹了一点药,探进被窝,他手凉,药也凉,程枝呻吟了一声。
她肌肤水汪汪的,有捂出的汗,有纯天然的滑腻。
“肩膀涂吗?”
“涂肩膀的下面”
当时剐蹭到蝴蝶骨了,隐隐有红痕。
“前面涂不涂。”
她裹紧了毯子边缘,“我自己够得着。”
周聿琛神情淡薄。
门外这时响起拖鞋的摩擦声。
程枝一推,周聿琛也敏捷,不露声色坐回椅子。
周夫人一进门,看到他迎着灯光检查药品的说明书,程枝睡得熟,氛围融洽正常,但她眉头还是拧得几乎夹死一只苍蝇。
“你回来多久了。”
周聿琛起身,“刚回来。”
“枝儿没醒呢?”周夫人关切掖了掖被角,又郑重其事斥责他,“你今天失态了。”
“耿世清目中无人,用下三滥的招数泄欲,如果周家不痛不痒的翻篇了,联姻以后耿家更是肆无忌惮,周家的颜面呢?”
周聿琛一副公道正义的模样,周夫人语气缓和,“有保姆照顾枝儿,你去餐厅吃饭吧。”
他走出几步,周夫人在身后提醒,“枝儿的闺房,你少来,她不是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了,是大姑娘了,你有分寸,外头的闲话没分寸。”
“外头的闲话?”周聿琛欲笑不笑的,望着周夫人,“您听什么闲话了。”
周夫人脸上没什么波澜,“你别管,收敛就行,我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