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程枝迎着刺目的阳光，没有错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你有苦衷吗？”
男人笑，睥睨她，“你觉得呢。”
刹那，程枝如坠冰窟。
是了。
周家的公子，出生即大贵。
若不是他心甘情愿，谁又强迫得了呢。
周淮康夫妇都不敢仓促逼他订婚。
“那我呢？”
程枝浑身在颤，颤得讲不利索话，“你骗我分手了，带我去外省。”她哭出来，“你和华小姐演戏，牵扯我干什么承瀚哥哥也在酒店，你把我当什么了，消遣吗？你欺负我没有家！”
周聿琛皱眉。
胸口气闷，躁得慌。
不知是因为她的眼泪，还是因为她的讨伐。
欺骗，牵扯，欺负
她字字珠玑。
扎他的骨与肉。
“去外省，是演戏，是避风头，也真的是——”
程枝搧了他一巴掌。
他没出口的半句，堵在舌根。
男人面无起伏，盯着地砖的裂缝，耳畔是嗡嗡响。
“我恨你”她哭腔渗入周聿琛的耳朵，也渗入他心脏，锐利的针尖一般，“你不要再来学校找我了！”
她扭头跑出院门，冲向街道。
好一会儿，周聿琛才回过神。
程枝的手劲儿小，大约胆子也小，搧得轻。
没烙下痕迹。
他胸膛鼓了鼓，迈开步。
华菁菁站在最上面的台阶，俯视着他。
似乎刚到。
没目睹那一幕。
“枝儿走了？”
“嗯。”周聿琛淡定，经过她。
“你在外省，是和枝儿一起吧？”
他脚步顿住，略一偏头。
华菁菁不卑不亢对上他的视线，“枝儿和叶柏南相好，出门那么远，你通知叶家了吗？”
周聿琛没告诉她，程枝去了外省。
凭周夫人掩藏“家丑”的心思，更不可能泄露。
“你派人跟踪我？”他眼神微妙，几分幽凉。
华菁菁凛然无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