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叼着烟蒂，风吹得火星子扑簌，“花钱买名额，顶替现有的民工。”
“民工调动，瞒不过包工头，万一包工头上报”秘书分析着，“叶嘉良心虚，不排除打草惊蛇。”
“连包工头一起收买。”周聿琛仰头，烟雾吐向窗棂，“叶嘉良顾不上徽城，云、贵城天高皇帝远，他投资了几十亿，这笔钱最致命。徽城是炮灰，查出洗钱了，他罚得起，也摆平得了。”
秘书不理解，“既然徽城是炮灰，咱们何必花心思呢？”
周聿琛衔着烟，将一截烟灰磕出窗外，“我的手伸不了那么长，云、贵城没法查，能查的只有徽城，先搜集到叶家洗钱的证据。如今叶柏南压了周家一头，必须尽快拿到筹码，反压他一头。”
“叶柏南不在乎叶家。”秘书提醒，“他恨叶嘉良，巴不得叶嘉良完蛋。”
“可一旦叶家垮了，叶柏南没有家族支持，他再厉害，也斗不赢周家。”周聿琛盯着粉碎的烟灰，“他不仅仅要毁掉叶家，还有周家和李氏家族，他恨叶嘉良，恨我父亲，母亲。周家垮台之前，他会保住叶家。他越是保叶家，越容易蹚浑水，深陷在泥潭中。”
秘书点头，“周总工高明。”
翌日，周聿琛陪着程枝在自助厅吃早餐。
他舌头的咬伤没愈合，咸的，烫的，甜的，一沾就疼。
手咬得更狠，弧形的牙印。
程枝瞟他虎口，“会烙下疤吗。”
“会。”周聿琛不假思索。
“那周阿姨问你”
“你周阿姨不会问。”他喝了一口原味的冰豆浆，“你嫂子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