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起码是三代人的努力,一、二代辛苦,三代享受荣华,代价是无条件服从安排,为下一代牺牲,下一代挥霍着祖辈三代的心血,很不幸,我是第三代。”
他眼睛完完全全移向程枝,“你承瀚哥哥潇洒吗?沈老太爷昨天召他回家,未婚妻是丝绸大亨的女儿,见面、下聘、订婚,一星期之内完成,他根本不可能反抗,岳父家是最后的保命符,万一沈家在他手上衰败,他是罪人。娶一个女人可以多一重保障,又何必当罪人?联姻是我们最简单的权谋,最容易的一笔生意。”
程枝垂下眼睑。
他从未,对她说过这些。
说得这样现实,这样残酷。
其实,这八年,周家将她密封在一个温室里。
周淮康在权贵场的如履薄冰,周聿琛的负担、李氏家族对他的厚望与枷锁,她一无所知。
她只知晓,周家显赫,周聿琛尊贵。
连同她这个养女,也沾了光。
荣耀的王冠下,却是虎视眈眈,尔虞我诈。
“3月份,你问过我,一定会娶华菁菁吗。”周聿琛哑着喉咙,“当时我没有把握回答你,现在回答。”
他背部痛,路上又折腾,讲话有气无力,“不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