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臂弯搂住她,“随我去洞房。”
老夫人笑得前仰后合,“京哥儿!有这句戏词吗?”
程枝耳根绯红,躲开他,“张生一共有二十句戏词,你念错了一半。”
“词错了无妨,认不错人就行。”戏台的台阶高,周聿琛牵着她手,走下来,“戏中张生只认崔莺莺,戏外我认你。”
她喉咙噎得慌,又涩又哑。
视线里,是他翻飞的戏袍,她的袍子也缠绕着,一颠,一荡。
如同这段不见光的背德之恋。
剪不断,理又乱。
“不唱了?”老夫人咂摸滋味儿,“我没过瘾呢。”
“这件蓝袍子不适合我。”他斟了一杯茶,“下次再登台,我演拜堂成亲的戏,穿大红喜袍。”
“京哥儿坏!”佣人戳破,“他占枝儿的便宜呢。”
周聿琛闷笑,将茶水递给程枝,自顾自又斟一杯。
戏散场,是中午。
老夫人吃多了糕点,不饿,程枝也没食欲,简单喝了粥,离开饭堂。
沿着花园的游廊朝厢房院子走。
“今天怎么不招惹我了。”她闹,周聿琛恼,不闹,又不习惯,“心情不好?”
程枝踩着台阶上的树影,“董永和七仙女每年七夕节见一次,如果一年见不到一次呢?”
“忘了吧。”周聿琛手臂护着她,防备她摔下台阶,“董永会娶八仙女。”
忘了
周夫人说,见面三分情。
不来往了,渐渐地,一分情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