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聿琛舌尖抵出一枚烟丝,啐在柱子下,“你不帮他瞒着我吗?”
李韵晟和叶柏南同时出现的应酬局,十有八九是联合密谋。
叶柏南没防备她,把行踪告诉了她。
或许,他以为她待他亲近,包括周聿琛,她也会守口如瓶。
“我和他,有一个输,有一个赢,输了的,会彻底完。”周聿琛掐了烟,目光灼灼,有期待,有试探,“你选谁赢。”
程枝咬牙,“我选姑婆!”
周聿琛倏而发笑,“不枉费姑婆疼你,没白疼。”
她进门,他跟着也迈进厢房。
“姑婆生我的气吗?”
“生我的,没生你的。”周聿琛轻描淡写,“不怨你。”
老夫人这几日,有意撮合,正在兴头上,中堂那一场风波,打得老夫人猝不及防。
多多少少是愤怒的。
他坐下,解了衣扣,窗半掩半开,射入一缕浓稠的夜色与月色。
如同这段关系。
越陷越疯,越疯越滋长。
“你腿不舒服?”程枝发现他走路一瘸一拐的,她蹲下,撸起裤管,膝盖一片淤青。
“跪祠堂了。”周聿琛抻了个懒腰。
“跪了多久?”
他俯身,瞥了一眼她中指的钻戒,神色冷了,“两个小时。”
“太短了,起码跪两天,你才长记性。”
周聿琛欺负她,总是占上风,难得有机会嘲笑他。
“跪两天,我的腿废了,你照顾我后半生?”
“废了拄拐啊。”程枝调侃他,“你有钱,买最贵的拐杖。”
她嘴上笑,脚下忙,泡了一条热毛巾,敷在他膝盖。
“你后背的伤口也留疤了。”
昨晚,她洗完澡,他在床上抱着她,她触摸到凹凸不平的疤痕。
狰狞,遒长,手感像蜈蚣。
周聿琛皮肤白,伤疤显得格外丑。
“无所谓。”他大喇喇靠着枕头,“周公子卖艺不卖身。”
程枝噗嗤笑,“你倒是想卖身,谁买啊。”
“想买我的女人可多了,比如祝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