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子,我也不会委屈了祝小姐,撮合他们配姻缘。”
叶柏南落座,示意秘书。
秘书把一个长方形的礼盒搁在茶桌上。
盒内是一件非遗刺绣的旗袍,黑珍珠盘扣,金花丝,一针一线极其考究。
秘书介绍,“叶大公子特意定制的,由十名绣娘手工缝制,适合祝太太雍容端庄的气质。”
“太贵重了”旗袍钻光闪烁,祝太太又惊又喜,爱不释手,“要七位数吧?”
祝董夫妇日常也穿名牌,可这级别的,祝家财力够不上。
顶奢中的瑰宝。
一件旗袍,价值一套房。
任何贵妇聚集的场合,百分百压轴。
“叶大公子如此客气。”祝云楼举杯,以茶代酒,“我太太嫁我半辈子,没享受过这种好东西,我便收下了。”
“祝董明白我的来意。”叶柏南也举杯,“祝太太喜欢,我买了绣庄,包下绣娘,每年专供祝家,又算得了什么?我不在乎钱,而祝董在乎妻女,我们合作是各有所图。”
祝云楼一饮而尽了茶水,斟酌着,“我在乎妻女,也在乎名誉,背叛李氏集团和李老太爷,我心中有愧啊。”
“李老太爷的遗嘱要求周聿琛联姻,他不肯,作为继承人,不遵从外公,更是背叛。何况李家早已内讧,舅甥、表兄弟之间互相残杀,祝董并非背叛,仅仅是谋生存。”叶柏南拂了拂杯口的茶叶,蛇打七寸攻破祝云楼的防线,“董事们全部投靠了新主子,祝董愧疚什么呢?”
祝云楼仍旧没有完全松口。
跳下一艘船,无妨;遭孤立,遭排挤,大不了辞职;重新登上一艘船,却不得不谨慎,一旦翻船了,是淹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