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住他,“离婚?”
“将就过下去,与其相看两厌,不如及时收场吧。”周淮康背对周夫人,轻轻甩开她手,“周家老宅是我父亲的遗产,你别怪我,我必须留着。所有的古董、家具是你的,我这些年的工资也如数上交了,你娘家的财富我一分一毫没资格拿,回去以后,办理手续吧。”
周夫人猛地一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你疯了?”她招呼周聿琛,非笑非哭的,一副不可置信的荒谬,“聿琛,你父亲疯了。”
周聿琛没有理会她,径直离开宅院。
坐上车,秘书发动引擎,“是夫人吗?”
他手支着额头,凝视窗外绿油油的芭蕉,“不是。”
“是叶柏南,好一招挑拨离间。”秘书调头,驶向车站,“夫人先是撮合您和祝家联姻,又送枝儿小姐出省,搞得李家乌烟瘴气。现阶段,无论枝儿小姐在外省发生什么灾祸,夫人的嫌疑最大。而且司机和夫人早有来往,更是铁证如山。周家母子反目,李家众叛亲离,叶柏南果然心毒手辣,置您于绝境。”
周聿琛掏出烟盒,蓦地想起程枝不让抽烟,丢在一旁,“枝儿怀孕,和他没关系了,他失去了要挟我的王牌,自然不希望孩子出生。”
秘书感慨,“他对枝儿小姐有真心吗?”
“一颗被仇恨包裹的心,隐忍了三十二年,没心思儿女情长。”周聿琛拨弄着打火机,神情幽邃莫测,“不过,一旦有心思了,便会心软。心一软,伤害她的真相,不舍得说出口了。”
“周副市长要离婚?”秘书试探问。
“嗯。”
秘书诧异,“有隐情吧。”
“父亲大约有预感,难逃一劫了。离了婚,不牵连我和母亲。”周聿琛靠着椅背,手一横,遮住一路的霓虹灯火,“他同意我娶枝儿,是赌了一把。如果程衡波的自杀浮出水面,枝儿作为周家的儿媳,不追究了,父亲兴许度过危机。”
“枝儿小姐会知情吗?”
“证据在叶柏南手上,取决于他了。”指缝间,是长街的火树银花,浮光掠影在周聿琛的面孔一闪而过,“叶太太对父亲心存旧情,叶柏南顾及她,才迟迟没有动父亲。”
凌晨,程枝饿了。
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