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炖燕窝,一直是冰糖和牛奶,牛乳疙瘩你听谁说的啊?”周夫人皮笑肉不笑的,“女人保养的食谱,你挺懂的。”
周淮康眉头一蹙,“我查了书籍。”
“哪本书啊。”
“你的意思是,我问了叶太太?”周淮康顿悟。
周夫人耷拉着脸,“承认了?”
“在李家吵,回周家继续吵,打吵遍大江南北五湖四海吗?”周聿琛不耐烦,拔高了音量,“枝儿养胎,图清静。”
周淮康不愿在儿女面前丢人,甩袖而去。
“去阁楼吵,隔音好。”周夫人追上他。
“我没有闲工夫!”他火冒三丈。
“你退休了。”她不依不饶,“闲得很。”
周聿琛狠狠一拍茶几。
偌大的客厅,安静了。
“我购置一栋房子,父亲母亲在房子里吵,如何?”周聿琛语气不阴不阳。
周淮康担忧程枝受影响,强颜欢笑慰藉她,“枝儿,爸爸和阿姨逗着玩呢。”
“你自称爸爸,我是阿姨?”周夫人不乐意闹,不闹又堵心。
“那你是什么?”
“是妈妈啊。”
“哪个妈妈弃养女儿,扔到外地?”周淮康呵斥。
周夫人一噎。
周聿琛脑仁胀得慌,视若无睹搂着程枝上楼。
入夜。
他洗了澡,回卧室。
程枝托着腮,趴在窗台赏月。
“月亮不圆,赏什么。”周聿琛瞥了一眼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