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枝振振有词,“你趴地上,我趴你后背。”
“我毁容了呢。”
她俯下身,端详他侧脸,莫说毁容了,这张脸清澈干净,玉雕玉琢一般,长一粒痘痘,都白璧微瑕了。
姑婆那天打趣他:“韵宁怀京哥儿的时候,他外公在国外买了牧场,每天空运鲜奶,又在老宅种植了桃林,一天吃几个水蜜桃,京哥一出生哟,白嫩嫩粉嘟嘟,像涂了腮红的年画娃娃,长到两三岁,活脱脱一个清秀的小姑娘。”
“毁容了也俊。”周聿琛挤进人群,步伐有些颠簸,程枝搂紧了他,“我脸上有斑,哥哥你没有。”
“哪有?”他换了方向,又偏头。
程枝指着眼角的小雀斑,“我遗传了妈妈。”
“舔一口就没了。”
她一怔。
周聿琛一本正经,“回家舔,给你祛斑。”
围栏外的游客多,程枝这岁数了,骑在上面,格外显眼,一旁骑着爸爸的小女孩伸手,“姐姐也骑着爸爸。”
程枝错愕。
底下的周聿琛也错愕。
小女孩的爸爸有眼力见儿,纠正,“是哥哥。”
“姐姐骑着哥哥!”
小女孩一喊,程枝害臊了,握住周聿琛的肩膀,“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