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淮康传统、古板,三十年的婚姻,周夫人多多少少也同化了。这几年相夫教子,只接触太太圈,不接触教育家的圈子了。
“哥哥喜欢女儿。”程枝趴在扶梯上,“乳名叫小枝枝。”
“叫小臭臭。”他纠正。
她瞪周聿琛,回卧室。
门一关,程枝整个人脱胎换骨一般,极度的平静。
录音笔搁在胸衣里了。
她了解周聿琛,大白天的,出门有秘书,进门有佣人,纵然他荒唐,戏弄她,撩拨她,不至于大庭广众碰她的胸。
塞胸衣里,最保险。
客厅、书房不能藏,凡是周聿琛出现的地方,统统藏不了。如今,他有疑心,处处留意,她赌不起。
再三考虑,程枝选择了洗手间。
卫生巾的包装袋裹住录音笔,藏在镜柜里。
又摆放了一些‘遮挡物’,掩盖住包装袋。
“你在干什么。”
她一抖。
扭头。
房间灯火熏黄,周聿琛伫立在门口。
他白皙,温暖,地上的影子却焦黑,寂寞。
“藏东西?”周聿琛审视她。
目光锋利,敏锐。
令她心惊肉跳,“没藏。”
“程枝。”男人一张面孔覆了寒意,几分麻木,几分幽凉,“又瞒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