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老实交代。”
“柏南开车送的。”
“你胆子大了。”周聿琛清楚她为什么上山，叶太太待她仁善，她登门探病是情理之中。
但故意唬她，逗她，“和旧情人幽会，怀了我的种却心猿意马，要给我戴绿帽子？
“现在戴不了。”她挺肚子。
“生完了戴？”周聿琛这下，是真怒了，“憋着坏主意了是吧。”
程枝骑坐在他腿上，“客厅茶几摆着两朵白花，给谁的？”
“你前男友去世了。”
她愕然，“哪个？”
“你有几个？”周聿琛发现了，她是句句气人，“黄老太爷。”
程枝张嘴，发了狠咬他左手，“你总是说这个——”
“父亲母亲不去，咱们去。”她咬得毫无杀伤力，周聿琛不痛不痒的，“正式公开你，回来登记。”
太太圈已经公开过了，可毕竟范围小，女人们攒了局，散场就散场了，男人们未必知情。大范围公开，不容易生变数了。
倒不是周家生变，是叶家生变。
周聿琛不得不防备。
“叶国章是装蠢。”程枝想起在美容院里叶柏南那番话，“他私下和柏南一伙的，联手算计了你。”
“嗯。”周聿琛面孔风平浪静。
像是早有预料。
“叶氏集团的麻烦，你蹚了浑水，撇不开了。”程枝抓住他下巴，“不过，柏南答应了我一个条件，只要我提，他要办到。”
周聿琛笑了一声，“你答应他了吗。”
“答应了”她底气不足，“互相交换。”
“他的条件是什么？”
程枝拇指搓周聿琛下巴的胡茬，“他还没提。”
“不用提了。”周聿琛心知肚明，“作废吧。”
她拧眉，“我辛辛苦苦诈骗了他，不能作废。”
“叶柏南的条件，没那么好交换。”
周聿琛垂下眼，目光藏了凛冽锋芒。
翌日一早，周聿琛带着程枝抵达市殡仪馆。
黄老太爷的葬礼在3号吊唁厅举行。
黄家顾忌她有孕，不适宜祭拜遗体，家属特意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