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姐攥紧了拳。
唯恐他‘黑吃黑’,绑架她,夺物证。
又一想,周聿琛在湖城,叶柏南不敢绑她,岂不是自投罗网?
“晤晤找你了吗?”叶柏南没反悔,也没答应,转移话题。
“打过电话。”
“说什么。”
“她今晚过来。”
叶柏南动作飒利,拨开帘子,走出阳台,“不见她。”
丽姐点头。
“我雇了人,全程搜寻阿坤的踪迹。他经济窘迫,住处大约是廉价房,小旅馆,又嗜赌,嗜嫖,我在棋牌厅和娱乐场所也布下天罗地网。”叶柏南居高临下,宽长的影子叠着她细窄的影子,盛气,深沉,“我将阿坤带来,我们规规矩矩交易,如果你放我鸽子,私下和周聿琛交易,我让你和阿坤一个下场。”
她四肢僵麻,“我记住了。”
第二天,程枝睡醒,临近中午了。
她推开卧室门。
客厅里,沈承瀚穿着一身米白色的锦缎衣裤,在丽水东街的夜总会蹦了一宿迪。
精气神儿和浪荡劲儿配得上‘头号浪子’的称号。
“冤大头,你又来了?”她凑上去。
沈承瀚急了,质问周聿琛,“你给我起外号?”
“她自己起的。”
“那你不纠正她?”沈承瀚更急了。
“小姑娘给你起外号,是稀罕你,亲昵你。”周聿琛睁眼说瞎话,“她怎么不给街上的陌生人起外号?你要珍惜福气。”
“福气给你要不要啊?”沈承瀚啐了一口唾沫,“周骚货。”
“我家姑娘一天起一个外号,我甘之如饴。”周聿琛搂着程枝,剥了一颗橘子,“猛男,壮汉,打桩机,永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