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事宴上,她们不敢笑,只隐隐含了笑腔。
“程夫人的陵墓在福山园?”
“是。岳父骨灰葬在普众寺后山,一并迁出,与岳母合葬。”周聿琛斯文儒雅喝了一口酒,“商会、公司在南方,周家常住那边。清明、忌日回北方老宅祭祖。”
孙太太依依不舍,“我和周夫人、小夫人最投缘了。”
周聿琛又敬了太太们一杯,去招待其他宾客。
“福山园是风水宝地,在本市的龙脉上,有三档墓地。”证券大佬的太太咂舌,“十八万,三十六万,六十六万周老太爷夫妇就葬在福山园,程衡波夫妇也有福分了,生个金疙瘩女儿,一家飞升。”
程枝穿梭过宴厅,拉住周聿琛,“哥哥,李家打电话了吗。”
“姑婆担忧,叮嘱我照顾你。”周聿琛一瞧她,有汗珠,有灰烬,脏兮兮的脸蛋,伸手擦拭,“小花猫,累不累。”
“爸妈的电话呢?“程枝焦躁握他手,她手温是冰的。
周聿琛皱眉。
没打。
周淮康夫妇一贯体面,小场合摆架子,大场合懂礼数,亲家母的丧仪不闻不问,不符合性子。
他回避到走廊,拨了周夫人的号码。
关机。
周夫人任职大学名誉校长的时候,也经常关机,各种研讨会,教育成果汇报她极其专注负责,和周淮康是一类人,基于此,周聿琛不得不养在外祖父家。
他又联系周淮康。
电话接通了。
“您在老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