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轻轻打在身上,不知是谁的泪混合雨水落下。
细密的雨丝越下越大,在一点点冲刷着巷子里浓烈的血腥,仿佛要将一切洗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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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灯亮堂堂。
“我替他包扎是想让人放松警惕,方便活抓。但帕斯提斯很警惕,颈侧的伤是他握着我的手割过去的。”
刘海湿哒哒粘在额前,浑身黏腻,赤井秀一瞥了眼床上像是溺亡的尸体,“他说送我一个功劳。”
机械声从另一头传来。
“送你一个功劳?”
“对……让我照顾好明美他们。”
“妇人之仁。”
琴酒沉默抽着烟,并未出声。
波本冷冷质问道:“那你为什么之后又要开枪?连几分钟都等不了,难不成是害怕暴露什么?”
割喉并不会马上死亡,只要赶到及时,救下人完全有可能。
赤井秀一偏头看向波本,沉默了两秒,接着道:“因为他说怕疼。”
“……”
怕疼还选这种死法。
贝尔摩德还握着青年冰冷潮湿的手,试图将温度传过去。
她没有回头看赤井秀一,“…他还说了什么吗?”
“他说很抱歉将苏格兰牵扯到这件事里。”
站在墙侧的人影,金发低垂着,看不清脸上神色。
是吗?
这样啊……
贝尔摩德垂下眼眸,“放了苏格兰吧g,是公安骗了他。”
线人已经传消息回来了。
公安以绑架大臣为由,将人除名了,和帕斯提斯密切接触过的警察也在重新接受审查。
她当然知道帕斯提斯在逃避什么,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将期待放在那群官僚身上。
降谷零喉结滚了滚,问道:“尸体要扔给公安吗?”
“他是组织的人。”杀手视线锁定波本,语气里满是威胁:“这不该是你过问的事。”
西郡住夫还活着,资料还存在。
人死了没关系,只要断掉的神经重新连接,只要扭转生死……
波本眨眨眼,举了举双手,无奈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