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称呼了,爸,妈。”
不顾夏父夏母难看的脸色,夏栀栀继续道:
“爸妈,云昇哥哥马上就要去b市工作了,我们的婚礼要尽快办。
至于彩礼——
反正咱们家也没准备我的嫁妆,彩礼就不用给了,要不然公婆会不高兴的。
你们也不想我因为彩礼嫁妆这些事,将来在婆家低一头,被公婆看不起吧?”
夏母这个暴脾气,一拍桌子,横眉怒目道:
“我管你会不会被公婆看不起,彩礼1000,没得商量。
把你养这么大,还供你上这么多年学,凭什么白给人做媳妇的。”
夏栀栀也不是好惹的,见夏父夏母不识趣,也不再装模作样,抱着胳膊,冷笑道:
“就你们,还养我?还供我上学?
呵,怕不是在说笑话!?
我从10岁起就没吃过家里一粒米,都是云昇哥哥养的我,就连从小学到高中的学费书本费也是云昇哥哥帮我交的。
妈,你说这些大话前能不能先寻思寻思你和爸的德性。
就你们俩那恨不得扒在女儿身上敲骨吸髓的嘴脸,像是舍得给女儿花一分钱的人吗?”
可以说,夏家除了夏栀栀,其他女儿最多读了个小学,不做睁眼瞎罢了。
就这还是厂里领导,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反复给夏父夏母做工作,夏父碍于面子,才不甘不愿地把几个女儿送到小学读书。
平时读书的学费书本费也是夏家姐妹自己日日不停糊火柴盒攒的,夏父实际上没出一分钱。
就算这样,夏父也觉得浪费。
夏家姐妹小学毕业就不让继续读了。
不过这些事只有夏栀栀知道,夏父是个鸡贼的,平时装得和什么似的,其实都是他指使冲动无脑的夏母在前面冲锋陷阵。
他躲在后面既得了实际的好处,也没叫几个女儿怨恨。
夏家姐妹都认为他老实巴交怕老婆,不敢反抗母亲,其实心里是爱她们的。
也是基于这些幻想出来的温情,夏家姐妹就算怨恨父母一直扒在她们身上吸血,搅得自己婚后生活一团糟,也做不到和家里决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