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枳因为聂沉凛说过的话进行深刻自我反思的时候，聂沉凛刚和姜时琛赶到临城的一处秘密关押基地。
亮着昏黄灯光的囚室里，关着的赫然便是一名聂沉凛和姜枳都颇为熟悉的男人——顾渊。
看到聂沉凛的那一瞬间，顾渊眼中诧异一闪而过，很快便被恍然所取代：“原来是你。”
聂沉凛凝目望他，许久才道：“为什么？”
顾渊坐在审讯椅上，手脚被拷，脊背却依然是笔挺的。
“跟你热爱你的祖国，愿意为你的祖国付出一切一个道理，我也一样。”
“有些东西是根植在骨子里的，不需要原因。”
聂沉凛问的却不是这个。
“作为一个潜伏者，你为什么会答应上追光，这违背了你们冕组织的作风原则。”
“顾渊，你不该上节目的。”
顾渊清冷眉眼间控制不住的浮现了痛苦之色，在聂沉凛不解的目光中，他突然问道：“聂沉凛，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如果你身处我的位置，而姜枳发现了你的身份试图阻止你，在你沉默以对后她一日日的煎熬崩溃。”
“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做？”
“在使命立场和一生挚爱之中，你会选择哪个？”
与其说他是在问聂沉凛，还不如说他在问自己。
因此他也不需要聂沉凛回答他，自己便给出了答案：“我无法做出选择，所以我走了第三条路。”
“我决定从黑暗中走出，站在阳光下，由你们华国的捕猎者来替我做出选择。”
是道理之外却意料之中的答案，聂沉凛沉默良久：“所以，你不会交代更多了对吗？”
顾渊坦然一笑。
“是，我什么也不会说。”
“死也不会。”
聂沉凛没再多说什么，最后看了他一眼便走出了审讯室。
很快就有组织的其他成员入内，将顾渊带离了这间临时的囚室。
不出意外，他的后半辈子都将在无人探知的牢房中度过。
从此，查无此人。
姜时琛将手机递到了聂沉凛的面前，热搜榜顶端，赫然便是一条刚刚登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