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溪气红了脸。
还想回击的时候却被已经平复下心情的姜枳拉到了身后，压低声音对她道：“情况有些不对，一会儿要是有什么变故，你……”
姜枳想说让她什么也别管，只管往外跑，或者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但想到这姑娘的脾气她便收回了这些话，转而道：“你跟紧我。”
纪溪抓紧了她的衣袖，眼睛却依旧死死的盯着方猛。
姜枳话落便没再管她，目光转动间，再一次落在了不远处的男人身上。
直到此时此刻，姜枳方才明白，为什么整整十一年都没能找出方猛。
从名字到外貌，从身形到气质。
此刻站在她眼前的人，身上早已没了半点当初的模样。
若不是姜枳对那双眼实在太熟悉，记忆太深刻，换一个场景，即便方猛站在她面前，她都不一定能认得出对方。
姜枳捏紧了指尖才压下了情绪，冷冷的看着对方道：“方猛，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大胆。”
方猛突然大笑出声：“在你的想象中我应该怎么样？”
“是忌惮聂家在京都的权势只敢躲在暗中指示手下的人报复你和你背后的姜家？”
“还是继续如同一只只敢在黑暗中爬行的老鼠一样，永远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姜枳，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姜枳直直的回视他：“我是不是这样想的重要吗，重要的难道不是，这十一年来，你就是这么做的吗？”
“改头换面，改名换姓，如同一只臭沟里的老鼠般无能狂怒，别说是出现在我面前了，你连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下也不敢。”
视线扫过对方比之当年端正了不少，在姜枳看来却更为丑陋的脸，她脸上是极尽嘲讽的神色：“废物。”
方猛的脸色猛地一变。
但只到下一秒，他便重新扬起了笑：“是，我是废物。”
“谁让你们姜家家大业大又不肯给我留活路呢，为了活下去，我就只能躲起来了。”
“但姜枳，今时不同往日，我早就不是当初的方猛了。”
“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我这个废物是怎么弄死你最大的靠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