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琛耳边嗡鸣阵阵，脑子里不断回放着聂沉凛的那句“她是鹿鸣”，只觉得天旋地转世界颠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所以，今天的计划……”
“是她制定的。”
聂沉凛接过了姜时琛的话。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聂沉凛也不介意再说的清楚些。
“计划是阿枳制定的，她做这个决定有三个目的，第一，救纪溪，第二，救顾勉，第三，”聂沉凛的声音一顿，过了几秒钟才继续道，“第三，她想搞波大的。”
至于这波大的是什么，聂沉凛不说，姜时琛也能猜到。
正是因为猜到了，他才震惊胆颤：“她想把冕组织在京都的势力一网打尽？她疯了？！”
想到什么，他震惊更甚：“你居然也陪着她发疯？！”
聂沉凛最疯的时候，亲手逼死了他的二哥聂明德。
聂明德疯狂认错求饶，聂家人也劝他把聂明德交给警方处理。
可聂沉凛愣是谁也没理会，愣是亲自出手，一点一点的蚕食着聂明德的理智，一点一点的攻破他的心房，最后在漫天的咒骂惨叫声中，死在了聂家老宅的一角。
死的凄惨又绝望。
这件事成就了聂沉凛的“疯名”，让聂家人乃至京都豪门圈闻聂沉凛而色变。
但熟悉他的姜时琛却知道，聂沉凛的疯只是偶发性事件，是在有人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之时，他才会不管不顾的发疯。
他更擅长的，是谋定而后动。
在对付冕组织这件事上，他一贯是这样做的。
也因此，姜时琛震惊不已。
“疯了疯了都疯了！聂沉凛你有没有想过计划失败的后果，阿枳和丙寅就两个人，万一她们没能按计划展开行动，万一冕组织的首领突然翻脸不认人，万一……”
“没有万一。”聂沉凛沉声打断他的话，“与其在这担心没发生的事，不如把注意力放在如何配合她们的行动上。”
“姜时琛，你要么陪着纪溪安心等消息，要实在静不下心就归队。”
总之：“我没时间陪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姜时琛面如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