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了一根鱼刺,每一次吞咽都会隐隐作痛,虽不致命却也难受异常。
明天,江柔要随庄臻几人启程回山里,来回要半个月的时间,今晚,她一直在等着季凌,想要把话说开,不想这样憋着。
须臾后,沐浴后的季凌进了卧室,在江柔身侧躺下,手臂习惯地揽过她腰间,脑袋凑过来埋进她颈窝。
浓浓烟酒味混合着独特的清冽气息,一并蹿入江柔鼻间。
“你又喝酒了?”
江柔推了推他,这种气味让她感到很不适,想与他保持些距离。
可季凌圈在她腰上的手臂不松反紧,脑袋还蹭了蹭她肩头,硬直短发扎进她颈部皮肤,又痒又痛。
“嗯,与羽哲去会所玩了一会儿,喝了点。”季凌闷闷回答,语气有些敷衍。
“有女人作陪吗?”
江柔明知会所那种声色场所,有公主少爷作陪是常态,但也不知怎的,还是一下子就问了出来,心里期待他回答为否。
“嗯,枳生他们带来的,林怡也在。”季凌闭着眼回答,下一秒,他直接闷声道:“好困,睡了。”
江柔的心一缩,既然夏羽哲带了林怡,季凌为何不带自己,他在防什么,想到这里,浓浓的酸意席卷心头,泪水也跟着被酸出了眼眶。
她觉得自己似成了一个怨妇,丈夫在外花天酒地,不醉就不归家,回来后对她不理不睬,温情在等待与失望中被消耗殆尽,她也只能在镜子里独芳自赏,面容日渐憔悴,满是哀怨。
良久,江柔才稳住情绪,淡淡道:“明天我要回山里,要半个月。”
身后回答她的,是季凌绵长而深沉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