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好也看向牛大远,“牛县长,您的意思这不是陈常山写的?

    陈常山也是写材料出身,当初他写的材料还获得李正海的表扬,写这么一份报告,应该对他没有难度。”

    牛大远摇摇头,“他写材料的能力我不怀疑,但是材料上的数据这么详实,陈常山才到县府几天,从哪得到这么多详实的数据,必然是有人提供给他。

    你再看这些词句的语法用运,是不是有些熟悉?”

    牛大远拿起笔在报告上画了几句。

    郑好读了两遍,品品,“是有些熟悉,好像是。”

    牛大远接过话,“没错,是李通惯用的笔法,李通一直给我写材料,他喜欢用的句式,语法,我太熟悉了。

    这些运用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想掩饰也掩饰不掉,熟悉他笔法的人,细细一品就能品出来。

    而且李通在财政局待过,又在县府办待了五六年,对县里各项数据非常了解,可以说是信手拈来。

    所以这份材料应该是出自李通的手笔。”

    话音一落,郑好顿急,“李通这个混蛋,让他办陈常山他没把事办成,反而还咬我们一口。

    看来把他发配到天际都是轻的,应该。”

    牛大远打断他的话,“行了,木已成舟,这不能完全怨李通,如果当初不是肖梅挤占了他的位置,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

    有因就有果。

    肯定是陈常山没有深究江城的事,放了李通一马,李通才给他写了这份报告。

    这点你要向陈常山学,有时不能把事做绝,给别人留条生路,就是给自己留条退路。”

    郑好不说话了,点支烟默默抽起,缭绕的烟雾遮住他的脸。

    烟抽了一半,郑好才道,“牛县长,那万悦城的事到底怎么办?

    按今天的形势,再开会也肯定通过不了。”

    牛大远轻嗯声,“光有一个陈常山反对,还可以想办法,现在又加了于东,这事就难办。

    于东在派出所的时候,就是出名的另类,局长也拿他没办法。”

    郑好哼声,“那还不是因为他家里有人,打狗看主人罢了。”

    牛大远应声对,“打狗看主人,可这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