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吃菜,一边打电话和人聊天。

    “常山,快坐下。”丁长远把陈常山让到沙发边,又递给陈常山支烟,“听雨薇说你今天从江城回来了,项目的事办完了?”

    陈常山接过烟,“没办完,我回县里是处理些别的工作,过两天,还去江城。”

    丁长远在陈常山对面坐下,“常山,当初你就不应该负责万悦城这个项目,县里人都知道这个项目不好办,万悦城肯定是青云的。

    你负责了就顶如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最后会影响你仕途。

    我知道这事晚了,早知道我就应该早劝你。

    趁现在项目刚启动,你赶紧往出推还来得及,这次回来,就不要再去江城了,谁愿意去谁去。”

    丁长远一副老江湖的样子。

    陈常山却觉得可笑,心想,你懂个六啊,自己根本不想与丁长远在这个话题上进行探讨,“爸,我工作的事,您就不用操心了,我今天来,是想谈谈您和我妈的事。”

    正沉醉在指点迷津的丁长远闻言,立刻脸色难看,“常山,这事不怨我,是你妈的心眼太小。

    我和同学的聊天记录,雨薇也看了,很正常的聊天,上次就解释清楚了,可你妈还是不依不饶,今天又拿聊天记录说事。

    她是非要把家搞散才罢休。

    其实我知道她找茬的根本原因是什么,就是嫌我一直无职无权,也没挣到钱,她跟着我受委屈了,才借题发挥。

    我如果现在是个局长,县长,她肯定不敢这么对我。

    我在单位受窝囊气,回家还受窝囊气,我真是受够了。”

    丁长远把手里烟重重丢在地上,头上支棱起的两根白发像蟋蟀的长须一样抖动。

    陈常山心想,丁雨薇说得没错,问题就出在丁长远身上。

    “爸,我能看看那聊天记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