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遇而安。
可经历了秦州的事后,他开始在意职务钱这些东西,为此还和我岳母吵过架。
后来虽然经过我和雨薇的规劝,我岳父母又和好了,但我总有种隐忧,我岳父内心其实并没有完全回到从前的心境,一旦有外因诱导,他还会做不靠谱的事。
结果也许会比上次更严重。
可这仅是我的隐忧,我又是女婿,话也不能说的。”
孙元茂打断陈常山的话,“我明白了,我和你岳父谈,这个老丁啊,老实了一辈子,快退休了,怎么尽整幺蛾子,我看他真是不想安稳退休了。
我是他的老同事,也是老朋友,你不方便说的话,我能说出来,他也不会取心。
你就放心吧。”
陈常山轻咳声。
孙元茂眉头微微一皱,“怎么,不相信我?”
陈常山笑应,“我肯定相信孙书记,我是想说,您和我岳父谈的时候,千万别提到我。
我怕。”
孙元茂一摆手,“这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我就代表我个人找他谈,和你家里任何人都没关系。
现在放心了吧?”
陈常山点点头,“放心了。”
孙元茂指指陈常山,“你个陈常山,干工作敢想敢干,处理家里的事,却怕这怕那。”
陈常山轻叹声,“清官难断家务事,孙书记,我现在对这句话是深有感触。
有时候家里事真比工作难处理,一眼看去,都是亲情,轻重难拿捏,顾虑太多。”
孙元茂点点头,是。
从孙元茂办公室出来,陈常山用力吐口气,幸亏这个好大哥为自己家里事托底,否则在丁长远的事上,自己真还一时无招。
但愿孙元茂和丁长远的谈话能到到预想的效果。
出了县委办公楼,陈常山没有立即回县府,转身到了县委后院,后院有个小花园,初夏时分,草绿花红,花园里生机勃勃。
陈常山在一张石椅上坐下,周边只有他一个人,掏出手机,拨出电话,“秋燕,你回江城了?”
对方是张秋燕,张秋燕应声是,“正在回江城的路上。孙书记和你谈完话了?”
“刚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