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相对坐下,陈常山给丁长远点上烟,自己也点上,“爸,有什么事您就说吧,不会又和我妈闹别扭了吧?”
丁长远抽口烟,“我们挺好的,没闹别扭。”
陈常山点点头,那就好,“那到底什么事?”
丁长远却不说话了,只是闷头抽烟,渺渺烟雾不断从陈常山眼前飘过,气氛也越来越凝重。
烟抽了一半,丁长远才开口,“常山,你是今天从江城回来的?”
陈常山应声是,“回来后一直忙项目的事,所以回家晚了。”
丁长远轻嗯声,“常山,你看着这周边的灯光基本都灭了,你家还亮着灯,是雨薇在等你吧?”
陈常山点点头,是。
“每次都如此?”丁长远追问。
陈常山又应声对。
丁长远看向陈常山,“我和你妈也算是几十年的恩爱夫妻,你妈都做不到这一点。
就凭这一点,雨薇应该是个好妻子。”
陈常山脱口而出,“绝对是。”
又一缕烟雾从陈常山眼前飘过,丁长远弹弹烟灰道,“常山,当初我们家同意你和雨薇在一起,除了其它原因,更重要的是看重你的人品,认为把雨薇交给你,你会一辈子对她好。
这些年你的事业是越干越好,官越做越大,我们全家为你高兴。
可是官做得再大也不能忘本,忘了当初自己什么都没有的时候,雨薇没有嫌弃你。
我和雨薇他妈也没在乎你什么都没有。
人不能说一套做一套。
正人要先正己。”
丁长远重重把烟按灭,煞有介事的表情尽显在灯光下。
看着丁长远,陈常山立刻想到马达刚才说得人言可畏四个字,丁长远一定是听到了什么,才来教育自己。
前两天,他给丁长远下猛药,丁长远做了亏心事,只能低头接受。
现在听丁长远的话,丁长远是终于找到机会把岳父的脸面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