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的。”
丫丫咯咯笑了。
陈常山顿觉嚼在嘴里的菜没了滋味。
吃完饭,冯娟带着丫丫去儿童房继续读童话书。
餐厅里,只剩下陈常山和丁雨薇两人。
陈常山刚说声雨薇。
丁雨薇道,“爸的事,等丫丫睡着再聊吧,我要收拾碗筷了,你去客厅歇着吧。”
陈常山出了餐厅,儿童房里传出冯娟陪着丫丫读童话的声音,冯娟不愧是老师,声音抑扬顿挫,很悦耳。
时间悄然流逝,读书声平息了,冯娟从儿童房出来,轻轻关上门,“丫丫睡着了。”
陈常山立刻起身,“妈。”
冯娟道,“去你们屋谈吧,让丫丫听到不好。”
陈常山点点头。
两人进了大卧,刚坐下,丁雨薇也推门进来,反手关上门,坐到陈常山旁边坐下。
屋里静了片刻,冯娟先道,“事情我都知道了,孙书记也给我打了电话。
其它我都能想明白,就有一点我想不明白,我跟他过了几十年,从来没有怨过他没本事没能力,我一心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结果还不如酒店干保洁的。
我说的话他不听。
可一个干保洁的让他去做糊涂事,他就不管不顾做了,这到哪说理去。
我几十年的辛苦就像喂了狗。”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冯娟眼中滚落。
丁雨薇立刻上前拥住冯娟,边为冯娟擦拭眼泪,边道,“妈,我爸只是一时糊涂,孙书记已经说了,等我爸出来后,只要他向单位认真写份检查,依旧能保留工作。
经过这次的事,我爸也一定能意识到自己错了,以后不会再犯。
咱们家还能回到从前。”
“回到从前?”冯娟看向丁雨薇,哭笑声,“雨薇,你妈是年龄大了,但还没老糊涂,家庭就像一个瓷瓶,摔裂了,再弥合起来,就不是从前的瓷瓶了。
再弥合也掩盖不住瓷瓶上的裂纹。
没有从前了。”
冯娟一声长叹。
丁雨薇忙喊声妈。
陈常山立刻起身道,“妈,爸的事怨我,是我没处理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