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封信,封好。
暗流在心中涌动。
陆竞阳这边好解释,宫里又是怎么回事?
烛光摇曳,映照出两人清晰的身影。
陆缉尘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她身前的书案上,讲着朝堂上认真讨论的毫无意义的事。
“之念?”
“嗯。”林之念抬头,淡雅的长裙,被烛光映上一层暖黄。他像皇上还是皇后?
陆缉尘瞬间垂下头,压下心中的悸动,其实,是怕有些事过多,显得他不够稳重。
他在她心里本就年少,再没了‘稳’之一字,总是落了下乘:“感觉你刚才走神了。”
“听着呢。”皇后没有怀疑过?什么人调换了他与三皇子?“说到重修前朝史书了。”
陆缉尘说到这个很无奈,修了一次又修一次,前朝有五个版本了,还要修。
皇上还觉得可以讨论一二:“之念。”
“嗯?”林之念再次抬头,发现他就在眼前。
陆缉尘看着她点在眼尾的花钿,低头……
……
“秋平,去打听一下皇后生产时的趣事。”
“是。”只是:“夫人为何问这个?”有个方向,他好知道侧重什么。
“什么都可以。”她先要知道可能是谁,从结果推测嫌疑人快的多:“对了,顺便打听打听,三皇子出生前后三年内,过世过的小皇子。”从汴京城到坎沟县十万八千里。未必就是死在三皇子出生后一年。
“是。”
春草上前,为夫人披上披风。
林之念站在廊檐下,看着秋色渐起的园子,若有所思。
这种事一定不是她们来说,甚至她们都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得让宫里那人亲自去怀疑,然后去查,她查到的才是她觉得最可信的。
她们去提,只会坏事。
……
皇后生产时的趣事没有,糟心事一箩筐。
而且那年有直劈皇宫的天灾,所以皇后很少提三皇子出生时的情景。也不让宫人提,因为钦天监就是因为此事,驳了三皇子被立为储君的可能。
可这种事又是宫里老人人尽皆知的事,是秘密也不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