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忐忑的走出去,心里更没底了,不知道顾淮州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顾淮州看着迟意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拉开抽屉,拿出里面躺着的那枚粉钻戒指。
他扯唇一笑。
真是昏了头,扔都扔了,竟又和那条领带一起捞了上来。
罢了。
她喜欢,送她好了,至少换个笑脸。
顾淮州将戒指放在西裤口袋里,处理完剩下的文件,起身往卧室走去。
迟意还在浴室,水声有些模糊,顾淮州便坐在沙发上等着。
他的目光落在浴室门上,磨砂的玻璃看不清身形,只隐约看到模糊的人影。
他不由得想到刚和迟意在一起时的样子。
她那时不像现在这么大胆的敢骂他驳他,多数时候都像个乖巧的小绵羊。
他说什么,她都点头。
她不乐意的事,就不点头,也不摇头,反正闷着不吭声。
等他将她逼急了,她才憋红着脸,气鼓鼓的蹦出一个字:“不!”
他觉得好笑,越发喜欢欺负她,渐渐将她调教成如今这般,动不动就张牙舞爪的跟他闹。
活泼、生动、明媚又旺盛的生命力在每个纠缠的暗夜里疯狂滋长。
“嗡——”
顾淮州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淡定的接起。
“大嫂,有事?”
沈心澜听到顾淮州的称呼,愣了几秒,随即立刻调整好。
“淮州,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你方便去顾氏见个面吗?”
顾淮州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八点了。”
“我知道,但是事关迟意的名声……”
顾淮州听完沈心澜简短的叙述,眼神瞬间冷下去。
“我马上到。”
他起身离开了房间。
迟意洗完澡出来,没看到顾淮州的人影,又去书房转了又一圈,仍没见到人。
她也懒得打电话问,正好躲过一劫。
……
隔天一早。
迟意下楼时,看见顾淮州在客厅坐着。
她狐疑的走过去:“你昨天晚上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