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如烟雾一般消散。
而她对着虚无的空气,或喜笑颜开,或歇斯底里。
迟意睁着茫然的眼睛看着顾淮州,眼泪如晶莹的珠子,一颗颗坠落。
“顾淮州,我疯了吗……”
顾淮州的眼尾泛着红,他轻轻的拥着迟意,贴了贴她的额头。
“没有,你只是累了,休息一会就好了。”
“对,我只是累了……”
迟意点点头,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顾淮州急忙追上。
“迟意,今晚就在这里……”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顺着迟意呆滞的眼神,看到了门口的那只大金毛。
它的嘴里叼着一个破旧的几乎看不出形状的玩偶,眼睛上的毛在灯下泛着白,昭示着它已经是一条年迈的老狗了。
它将玩偶放在地上,吐着舌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仍在看到迟意的一瞬间,惊喜的摇了摇尾巴。
迟意张了张嘴:“面包,你来看我吗……”
面包摇摇晃晃的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咣当”一声,歪在了地上。
迟意走过去,面包艰难的伸出爪子,扒拉她的腿。
她挺着孕肚,笨拙又缓慢的跪在了地板上,才能靠近一些。
面包的爪子推着那个玩偶,推到她的怀里,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委屈的诉说着什么。
迟意轻轻的摸着它的头,看向顾淮州:“能找个医生吗?”
她顿了顿,突然问:“面包是真的吗?还是我又在跟空气说话呢?你是真的吗?”
顾淮州像是吞了钢针似的,疼的快要喘不过气。
他走到迟意身边,蹲了下来,紧紧的握住迟意的手。
“是真的,我也是真的,我在这里。”
明世端着水走过来,喂给面包,说道:“已经找了,也联系了陆二少,应该很快就到了。”
迟意抚着面包的头,柔声道:“歇一会,你的主人很快就来了。”
她想贴一贴面包的头,可她的肚子太大了。
她趴不下去,只能握着面包的爪子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面包,你只是累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