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悦耳的响声。
迟意低头看到自己手上沾染到的殷红血迹,淡淡道:“我去洗个澡,睡觉了,晚安。”
迟意扶着自己有些酸痛的腰,挺着孕肚,缓慢又坚定的离开了顾淮州的视线。
顾淮州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戒指盒,里面是那枚璀璨的粉钻钻戒。
明世走进来:“总裁,老爷子那边来了电话……”
明世看见顾淮州衬衫上蔓延开的大片血迹,惊呼出声。
“我送您去医院!”
顾淮州摆摆手:“不用,死不了。”
他将戒指放在了桌上,扯唇笑笑。
“送不出去,算了。”
顾淮州转身往外走,明世急忙上前搀扶。
“真的不去医院吗?”
“不去,外公打电话来说什么?”
“老爷子说既然已经把应小姐接到江市了,就尽快敲定婚期,他会提前来江市的。
还有,陆家最近动作不少,大概是要准备跟您算账了,让您谨慎点。”
“知道了。”
……
陆家别墅。
陆檀哼着歌去倒了杯果汁,路过安宁的书房时,看到门没关紧,正好听到里面传来安宁和陆桥的聊天声。
“那条项链,迟意还喜欢吗?”
“喜欢,妈在珠宝首饰上的审美是最好的,她当然喜欢。”
安宁叹了口气:“那颗钻石确实很漂亮,和当初给小檀定制的项链是同一批的,这么多年我一直舍不得拿出来。
现在送给了迟意,你会不会也和小檀一样,觉得我对迟意过于偏爱了?”
陆桥安慰道:“妈,小檀受伤,归根究底是咱们把她宠坏了,才让她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别人。
再说了,小檀的残缺,归根究底是顾淮州下的手,迟意甚至不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该算在迟意头上。”
安宁的语气低沉:“是啊,迟意那个孩子,我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投缘。
对了,我听说面包去世前,特意去找了迟意是吗?没想到面包也跟她这么有缘分。”
提起爱犬,陆桥的声音都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