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栩长腿交叠着,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半晌,他才开口:“说实话,我和顾淮州斗了很多年了,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在意那个女人。
当年迟意去世后,顾淮州简直就是行尸走肉,差点就跟着一起死了。
就你去过的那个壹号名墅,格局和装修跟原来都不一样了,因为他放火烧了。”
“烧了?”
迟意惊呼出声。
她还以为,是应诗嫁过去之后,重新装修了。
“是啊,他放火烧了,是时珩把他拖出来的,要不他就一起烧死在里面了。
之后有大半年,都是时珩他们几个轮番看着他,生怕他再想不开。
都说顾淮州是商界霸主,雷厉风行,谁想到为了个女人这么失魂落魄。”
迟意听出陆栩语气中淡淡的嘲讽,不由得辩驳:“说不定也不是你想的那么复杂,要真那么情深似海,怎么还能娶了别人?”
陆栩嗤笑一声,看向迟意。
“我这种出身,婚姻都未必能由自己的喜好来,更何况是他。”
“他怎么了?”
陆栩摇摇头:“没什么,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陆家的江山是我爸打下来的,我从出生就注定了是唯一的继承人,
我做的不过是继承之后发扬光大罢了,虽然有艰险,但也能熬过去。
可顾淮州不一样,不管是顾家继承人还是穆家继承人,他都不是唯一的选择。
他这一路,只要输了,就没命了。
别说是普通人,就是我也未必能感同身受,刀悬在头上,战战兢兢三十年度日的生活。”
迟意拧着眉,下意识辩驳。
“娶了就是娶了,有苦衷也是娶了。”
她的语气有些烦躁,迫不及待又无礼的打断了陆栩的话。
她从心底里抗拒这些信息。
她不想知道顾淮州的苦衷,不想知道顾淮州过去的事情。
好像知道了,就要抹掉她受的苦,就不能再埋怨和记恨自己爱而不得的过去,就必须要尝试着体谅和理解对方。
她理解不了,也体谅不了。
她从大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