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雨打在车身上噼里啪啦的声音。
汽车渐渐停稳，程允淮伸手要抱她下车。
她淡淡开口：“不用，我没睡着。”
她深呼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自己下了车。
程允淮帮她处理了身上的伤，又给她的脸和耳朵上药，眼神越来越阴沉。
“应诗这个女人真是活腻了！这次一定要让她在里面吃点苦头！”
程允淮手上力气重了点，迟意忍不住“嘶”了一声，往旁边躲了一下。
“我自己来吧。”
她接过药，对着镜子一点一点涂上，漫不经心的接话。
“用不着你动手，你以为她那些仇家会放过这个对她落井下石的机会吗？
曾经有人跟我说，这个圈子就是弱肉强食，无论是谁吃了败仗，别人都恨不得追上去多撕下一块肉来。
应诗现在手里没权势钱财，背后没靠山庇护，想撕她肉的人多着呢！
更何况，单是我的事，就足够让她在里面睡不着觉了。
交手这么多次，我对她也算了解，恐怕她现在最希望有个人去给她解释一下，我到底是谁。”
程允淮点点头：“那就告诉她咯，让她知道，她当年的诡计没有得逞。
你不仅没死，还把她扔进了监狱。”
迟意摇摇头：“不着急，让她自己先想着，我也想试试把人逼疯是什么感觉。”
程允淮眼神一亮：“我这里有些扰乱神经的药，要不要……”
迟意淡淡道：“你看着剂量用吧，别让她疯的太厉害了，要是逃避现实，那就没意思了。”
“明白。”
程允淮看着迟意对着镜子涂药的动作，微微转过一半脸蛋，下巴微抬，半垂着眼帘，即便带伤也是一副清冷妩媚的模样。
“迟意。”
“嗯？”
程允淮喉结微动，问：“顾淮州今天也在那边。”
迟意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接话。
程允淮又说：“他已经认出你了，是吗？”
迟意将棉签扔进垃圾桶，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我们早知道会有这一天的，能拖到现在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