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分毫不差。
就像把他一个八十岁的老头扒光了似的。
迟意轻笑一声:“这只耳朵是让老爷子知道,只有平起平坐,才叫有商有量。
您施舍的一颗枣,那不叫商量,那叫威胁。
带着笑容的威胁,也是威胁,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说完,迟意便起身要走。
穆泰一下懵了:“你这就走了?”
难道不跟他谈条件?不让他立刻把秦玉玫交出来?
迟意笑笑:“是啊,老爷子控制着我想要的人,不就是觉得可以谈判吗?
我不觉得这是谈判的筹码,您想要应诗这个人回来,可我想要的只是秦玉玫口中的真相,而非她这个人。
没有这个真相,我也能活下去。
所以,您还有十个小时的时间考虑,是把人还给我,还是等着收另一只耳朵。
或许是眼珠,谁又说得准呢?
反正我对应诗恨之入骨,哪天拆她一根骨头送过来,也是有可能的。”
“你……”
穆泰看着迟意这幅冷血的模样,气的说不出话。
这哪里还是六年前那个挺着大肚子无依无靠的女人?
他甚至都不用吓唬她,她就已经没有底气了。
可现在……
“等一下!”
穆泰叫住了迟意。
“迟小姐,你跟我来一下。”
季南风下意识的拉住了迟意:“别去,万一他耍什么花招……”
“没事,在这等我。”
穆泰虽然强势,但也不至于愚蠢到要在家里对她下手。
迟意跟着穆泰上楼,走进了书房。
“老爷子有什么事非要来书房单独说吗?”
穆泰从柜子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迟意。
“这个,给你看看。”
照片上是两个女人,一个清丽婉约抱着男孩,一个娇媚可人抱着婴儿。
“这是……”
“淮州的母亲穆雪照,和应诗的母亲辛染。”
迟意皱了皱眉:“我知道他们俩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应诗已经说过了,她出生起就是顾淮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