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珩紧紧地攥着拳头:“淮州去见医生的路线,程允淮知道的一清二楚,要是没有内鬼,他绝对不可能安排这么完美的袭击!
那条路上五辆车都是安排好的,一辆掩护,两辆夹击逼淮州的车改道,两辆故意撞上,这是要他的命!”
迟意听着时珩的描述,咽喉有些堵住,半晌才出声。
“会要命吗?”
“什么?”
“我问,顾淮州伤的有多重?能不能保住命?”
时珩听到这话,一改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冷厉的盯着迟意。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是,我承认你当年受了很多委屈,可那是应诗和陆檀的杰作,跟淮州有什么关系?
他为了能娶你,跟老爷子彻底翻脸了,你知道那是他最后一个家人吗?这六年老爷子都不肯见他一次!
前两年老爷子病的厉害,叫去了所有亲近的人,包括应诗,可唯独不肯让淮州进门。
淮州以为你死了,这些年过得生不如死,几次自杀都是我发现的,我跟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这幅样子!
你回来以后,他不确定是不是你,可你顶着这张相似的脸,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现在你替程允淮做事,你以为他不知道吗?
他不搭理程允淮,是以为你在乎,他怕你难过。
你想离开江市,他连私人飞机、国外的房子、产业全都给你准备好了。
你不就是想要图纸吗?等淮州醒了,他照样会送给你!
就算你怨他当年做的不够好,可淮州现在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你非要他死不可吗?”
时珩嘶吼着,眼泪鼻涕都掉下来。
一个大男人,能哭成这样也真是让人开眼了。
季南风都不好意思揍他了。
迟意等着时珩嚷完,问:“所以,他能活吗?”
时珩一口气没提上来,气的直捶胸口。
“医生说……不一定……”
“知道了。”
“什么叫知道了?这就完了?”
迟意垂眸,冷声道:“不然呢?他死了,难道要我跟他一起死吗?
别说我爱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