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纸裹住伤口吗?你不要命了?”
顾淮州被训的垂下眼帘,扶着洗手台,低声说:“别生气,我带了一些药的,能处理……”
迟意听到“别生气”这三个字,却火气更大。
“我看看!”
迟意上前,一圈圈解开纱布,看到之前车祸留下的伤口十分狰狞。
好在只是有些破损,并没有加重。
“药呢?”
“床底下。”
迟意回到卧室,从床底下扒拉出一个急救箱。
里面准备了一些应急的药品,还有一些压缩饼干之类的东西。
“这是打算在床底下藏到孤岛啊!”
迟意拎着药箱回到卫生间,重新给顾淮州处理伤口。
“你伤没好,就老老实实躺着,别爬起来弯下去的收拾床铺,那被子乱着就乱着,又不是不能睡了。”
顾淮州愣了一下,问:“你看见了。”
迟意上药的手重了一点,听见顾淮州闷哼的声音才算解气。
顾淮州低声说:“海上潮湿,铺开晾一晾,晚上睡得舒服。”
“我不舒服也能睡。”
“但我想让你舒服。”
这话越说越奇怪,迟意白了他一眼:“抬手,给你裹上纱布。”
顾淮州老老实实的抬起手,又好像抬不动了,默默搭在了迟意的肩膀上。
迟意的身子僵了一下,一抬头看到镜中的倒影,倒像是顾淮州靠在洗手台边抱着她似的。
她蓦的想到那天在书房里,顾淮州按着她的手吻她的后颈,心里一阵烦躁。
都是断绝关系的两个人了,吻她干什么?
她自己瞎悸动个什么劲?
“好了,你洗漱吧。”
迟意一巴掌打掉顾淮州的手,转身要走。
突然被顾淮州拉住了手腕。
“你为什么生气?”
“我没有。”
“生气了,”顾淮州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我看得出来。
你告诉我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我会改的。”
迟意没好气道:“我说了没有,一大早我跟你一个伤员生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