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迟意像是一下被人戳到了痛处,低头苦笑。
“你还真是一阵见血,怪不得没什么朋友。”
林知笙也浅笑道:“这是事实,顾淮州也未必看不透这一点。
他会为了让你高兴,一直输给你,把自己低到泥土里向你卑微求饶,直到你肯施舍给他一点点感情。”
迟意简直快要被林知笙的话逼的没有退路了,急忙岔开话题。
“那你和陆栩呢?”
林知笙喝茶的手顿了一下,说:“我和你一样。”
“一样?”
“我也曾一无所有,任人欺负,一朝翻身,想一雪前耻。
简单来说,我也想赢,但我想赢的人,不是陆栩。”
林知笙淡淡道:“所以,陆栩想要的,我给不了他,但……”
迟意好奇道:“但是什么?”
林知笙说:“但是陆栩活好。”
“噗——”
迟意一口茶喷出去。
这个话题是怎么突然拐到这种地方来的?
怎么……突然就……
迟意刚才的紧张情绪瞬间烟消云散,再想想陆栩之前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似乎更像是林知笙吃干抹净还不肯对陆栩负责一样。
怪不得……
她也能体谅陆栩最近脾气不好了,原来是被人劫色了。
迟意和林知笙告别后,离开疗养院。
银尘站在车边,打开车门。
“小姐,去医院吗?还是回家?”
迟意走到车边,又停住:“你先开回去吧,我自己走走。”
“是。”
银尘开车离去,但速度不快,迟意在后面慢悠悠的溜达。
她琢磨着,等顾淮州过两天不忙了,拿那份抚养协议商量商量。
顺便再压榨点金钱利益。
冷风吹在脸上,她好像突然心胸开阔了许多。
是啊,她只是想赢。
她只是想证明,过去那些年,她受的苦是真实存在的,对方也理当经受同样的痛苦,才算公平。
迟意走在路边,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尖锐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